“嗯，去吧。”陈桦面色严肃，也没有和这小外孙亲热，倒是更像一个教书先生。
“是。”陈玉赶紧往旁边那小书案去，那是给他准备的地方。
……
―――翌日。
清晨，林娇娇醒来时已经不见燕司寒的踪影了，吃过了早膳去给老太太请安后又回了晴雪阁。
如今不像小时候了，不是请了安后就想着怎么玩。
正好，她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。
眼前的影卫是十一手底下的人，叫叶落。
“王妃，查到了。”
叶落递给她两张纸，里头清清楚楚地交代了怎么回事，是张家嫡女丫鬟的口供。
这张莹设计让陈洛去西湖，后让人将陈洛推进了水里。
果然是小孩子家的把戏，却也的的确确是个害人的把戏。
陈清告诉她若不是果儿以命救了陈洛，只怕陈洛性命难保，可见这张莹心肠是个歹毒的。
“张家从前出了一位为国捐躯的从二平副将？”她开口向叶落问道。
叶落应道：“是，不过已经是四代人的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林娇娇点了点头，继续看着纸张上所写。
叶落把张家什么来历都写在了上头，可见是个细心的。
这张家算起来还真有些来历，不过再有来历，如今也是没落了。
但怎么说也都是忠义之后，张家又在杭州盘根多年，没有确切的证据，也不好动人。
“还不够，再去。”
“是。”
然而，叶落在出去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。
“王妃，属下办事不力，问过话的丫鬟已经死了，而当时在场的下人也都被连夜换了个遍，目前不知所踪。”
“属下检查了尸体，多处受折磨，打板子夹手指等酷刑，最终咽气于脖颈上的一刀。”
叶落的语气不大好，而林娇娇的面色更是不好。
这张家大小姐能玩出人命的事来，又怎么会是一个吃素的？
丫鬟是被打板子，夹手指，定然是因为这丫鬟被叶落问话后留有异常，让这张家大小姐给发现了不对劲。
不然也不可能打板子夹手指，这样做事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逼问事情。
最后死了，想来也是这丫鬟熬不住开了口。
无论是何原因，如今这事都不好办了。
既然如此，她又何必来明的？心软心善，也要看人而论。
轻轻敲打着桌面的手停了下来，气定神闲地看了看外头刚发了芽的梨花树，不轻不重道：“别查了，把她给洛洛的还给她，这事就算了了。”
“属下明白，定不负命。”叶落拱手作揖后转身离开。
一直在旁边站着的雪梅咽了咽喉头，有些紧张道：“娘娘，您不会是想把这张家大小姐也扔水里去吧？”
“你可怜她？”林娇娇轻轻扫了雪梅一眼。
雪梅赶紧摇头，急忙解释道：“没有，奴婢才不可怜她，她谋害四姑娘时可没有可怜过咱四姑娘。”
解释完了这些，雪梅继续道：“奴婢只是怕万一这张家大小姐落水正好就没人救死了，到时候查到娘娘头上来了怎么办？王爷指不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嫌娘娘。”
林娇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赞同道：“嗯，你说的对。”
“啊？”这话把雪梅整的倒是有些不自信了，接着挠了挠头才反应过来，说道：“想必影卫做这种事不会留下尾巴，是奴婢多操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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